秋日夜袭,鲜花多半凋零,初秋的正午,阳光肆意的挥洒向大地,明亮又不失清凉。我坐在窗前,望着远处的粼次栉比,多少甜蜜的画面都浮在了我的面前。
恍然间,一副苍老的面孔在我眼前闪过,细看后,我不由得嘴角露出一丝甜甜的微笑,原来,是她。
儿时的回忆顿时涌上心头,那时的我很小,每天与她缠在一起,她走一步,我跟一步,到哪都不分离。她上山锄地,我采路边的野花。每周跟她到镇上赶集,我总能如愿吃到那家摊子炸的肉串。
那时的她走路利索,干活麻利。她没上过学,却能讲出无穷尽的故事。每晚我总是缠着他讲这些有趣的故事,她总会舒颜一笑,用她那带着方言的口音声情并茂的讲着,我会转过头望着她慈祥的面容,甜蜜一笑。她会搂着我,轻拍我的背,回以一笑。
突然画面一转,烟消云散,我伸出手,想要抓回那些朦胧的记忆,我努力回想着她的脸,霎时,画面又聚回一点,再度定格。我细看,还是她,但好像在收拾着什么东西。
她瘫坐在椅子上,拿出一个个封面已破烂,又很厚的小册子,原来是我小时候出去玩时照的相片;她又翻出一件件小小的,朴素的几件衣服,原来是我儿时穿的几件衣服。她用粗糙的手拿着这些东西,带着老花镜,犹如稀奇的珍宝般,细细的抚摸,细细的端详。我心头一震,十几年了,她竟保存的如此完好。
起身,她走向灶房,点火烧水,寻见了墙壁上有一处处是黑色的划痕,看了会儿,嘴角流露出甜甜的笑,把脸上的皱纹挤到了一边,这面容牵动着我,勾起我童年的回忆。我也笑了,这划痕是那时与她在灶房里烧水,我将树枝的前端塞进火里烧的黢黑,拿树枝在墙壁上瞎画的。
她在炉里添满柴,再度起身,步履蹒跚的从大水缸里舀了些水,慢慢浇向花盆,动作熟练却又显得些生硬,才走了几步,她就满头大汗,不得不坐下歇息一会儿。那几盆曾经还没我高的植物,竟已快赶上房梁高了。
看着这一幅幅画面,我究竟是多久没有回去了?我脸上透露着心底的情,逐渐泛红,我又透过画面看了她一眼,她仿佛也在回忆着什么,脸上洋溢着甜甜的微笑。那笑容始终挂在嘴角,仿佛早已忘却了疲倦。
一瞬间,画面全都散去,而我还望着窗外,一种奇怪的感觉软软的穿过我的身体,又酥又麻,只感觉空气中飘散的都是甜甜的味道。
远处的天色渐渐泛红,有如我的心底,我望着夕阳,细细品味着曾经的幸福“我应该回去看一看了”我对自己说,说着想着,但不变的是一种灌满着幸福,又甜甜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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