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棵树高打而浓密,粗大的树枝需要十几个人才能围住。抚摸着粗大而又凹凸不平的树干,小时候的时光从指尖划过,那一瞬间我仍是无忧无虑的孩子。
树冠如鱼,匍匐在水面上,吐出泡泡,吐出时光和遥远的回忆。
这棵树前有一个小店,小店不大,长大约8米,宽大约5米;小店的装饰不多,在门前的一对对联和一对不只用了多少年的大红灯笼;小店内很简朴,只不过是雪白的墙。但小店里买有各式各样的零食,冰棍以及烟花,爆竹。
炎炎夏日,在外面疯玩了,一个上午,手里揣着几块钱连奔到这里,踏上简易的台阶,人还未进门,便高声喊道老板,先来根冰棍。在这时,在前台忙活的老板便是会放下手中的活,过来拿冰棍。也有的时候,她在藤椅上小憩,诺是实在不想起来时,便说:“你自己先拿吧,等一会钱一起给我。”
站在冷藏箱的旁边,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顿时俩眼发光—老板将上边的棉布拉开,从一个小箱子里拿出一根冰棍来。问道,是这种吧?我连忙点头,小心翼翼地接过,手中像是有个瓷娃娃。
欢天喜地小跑到店前的树边,坐在树荫下,背靠着树干,背后的树枝纵横交错。阳光很浓,在被筛选后,透过缝隙只留有浅浅淡淡的斑斑点点。
手拿着冰棍,舌头有一下没一下地舔着,融化后的水吃去是甜的,在树荫下感受一丈方凉。
那个时候,唯独对这棵树独有钟情,不知是何年代的东西了,树干上有已脱落的树皮,再往上升点,你便要抬头仰望,粗大的树冠上是可以坐人的。
那时常常幻想,或许有一天,会有一位神仙邀请我去树冠上玩耍。风徐徐地吹过来,决不过暖,他也是温驯的,而且也是从繁花中吹来的。有时也想着我若可以在墙上行走,那又是一件多么好的事啊!在树上飞岩走壁,在高枝上挂两根绳子,在树荫,树叶间荡秋千。有时也希望树冠上能摆下一张床,横七竖八一躺,浑身爽利,暑气全消。受树枝的庇护与宠爱,一睁眼便可以看群星万颗璀璨。
在春天开花的时节,悠远的淡香无处可逃。她的花是淡青色的,藏在树间,若不是偶尔有一两只闲鸟降落,抖得满枝花降落,粒粒分明,不一会儿,地上便铺上了一层毛茸茸的毛毯。若你此时正在树下乘凉,那你一定会成为花的姑娘。
常常,我都会在树下被花淋了一身,像是穿上了一件带花纹的衣服。浅色的花,像是浅碧的水晶,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圈住春的气味。
我仔细的看着树的纹路,我长大了,而她却老了,她是否能继续陪伴我,日久天长?童年时记忆仍清晰,正值金秋,秋风秋雨甚愁,纵有千指也挽回不了已逝去的时光。
乡在彼岸,记忆在我心底,乡愁是遥远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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