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不仅是我国的首都宝地,更是承载着我无数回忆的乐土。
第一忆 北京的胡同
我姥姥家住在木樨园,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胡同。胡同中住的人老,房子更老。它约莫是从我太姥姥甚至更早那一辈传下来的,胡同斑驳的四壁上一砖一瓦似乎都在述说着一个古老的故事,一段段久远的历史。低矮的楼房中没有电梯,台阶又高又陡,就连那几盏昏暗的电灯也是近才刚装上的。这里的房子少有人买,更少有人卖。也正是因此,街坊邻居大多都互相认识,每每和姥姥出门时都要跟楼下光着脊梁拿着蒲扇下棋的老大爷们闲聊上几句才算尽兴。
过去的木樨园很是热闹,跟台湾的夜市比起来也只是地方窄了些。不平的石子路两边摆着各式各样的摊子,吃的喝的玩儿的一应俱全。后来不知发生了什么变故,再去时摊子却只剩零散的几个了。近几年,更是只有几个沿街的店面保留了下来。昔日的儿时光景统统被封存在了记忆中,竟是一去不复返了。
第二忆 北京的饺子
俗话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论起北京的美食,最出名的当属一个烤鸭。可我却从小喜爱北方的面食,其中,水饺要排上第一位。
每到大年初一的晚上,我们祖孙三代便要围坐在一张小小的桌子边包饺子。儿时,我总要争着上手,生怕他们嫌我包的不好将我落下。姥爷包的饺子算是一绝,你看他三四下便在水中转着弯儿,擀出个又大又圆的饺子皮,抹上几勺大肉馅,两只大手教交握,大拇指放在前面,其余的手指交叠在饺子后一侧,卷、捏、握,一气呵成,一个完好的饺子就由此诞生了。我曾数次向他偷师,却从未学出个正形来。
姥姥的饺子则讲究馅大皮薄,这可是在外面的饺子馆吃不到的。打她手里出来的饺子,大多白白胖胖的像个肚儿滚圆的大财主。我的饺子一向最是出众,先不说它的奇形怪状,不露馅已然是万幸。后来我干脆捏起了各类形状的饺子,不再拘泥了。过去,我们还要往饺子中随机加点东西,我往往喜欢加瓜子仁。而且每次出锅后都专门挑出那个饺子,让姥姥“恰巧”吃到,算是个好寓意。然而这一不成文的风俗却不知何时起被人们遗漏了,如同那再难响起的烟花炮竹声。
如今的大年初一,人还是那些人,小房子却变成了大房子,小桌子也变成了大桌子,厨房中,包饺子的只剩下了姥姥姥爷两个忙碌的身影,锅中再不见我那破了皮的饺子和藏着瓜子仁的饺子了。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停留在了回忆中。
这就是北京,我心目中的北京,守护着我一幕幕美好回忆的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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