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凋秋的季节,我还在自家院落与爸爸玩闹。隔壁的独栋传出了幽幽深情的乐曲,我被吸引了,随即跑到人家隔窗旁,手扒拉着飘窗,透过玻璃看向里头。
有个女孩坐在椅子上,扎着马尾,发尾自然垂落在肩膀上,身着碎花长裙及膝,闭着眼,双手协调弹奏着小提琴,似画般。
待她停了下来,我自来熟地问道:“你弹的真好听,能教我吗,我也想像你一样。”那天,她看向我时,朝我笑了。
她把小提琴借给我练,她很温柔,比我大点,人很有耐心,说话软软的,皮肤白的像雪,我当时很喜欢她,因为她像动画片里的仙女一样。
可后来不太对劲,她渐渐很少出现在院子里,窗户的帘子拉得严严的,偶尔去找她,叔叔阿姨会让我回避。我挺不明白的,但也没有再去烦她了。
几天后,树叶开始落下,街道上都是黄叶。那天有点冷,在晚上睡觉正香时,我被一阵持久不停的闹声吵醒,我气愤地从床上走下,拉开被帘子遮挡的夜色,入眼的是一辆通白顶红蓝灯的车正嗡嗡地叫--救护车。
我意识到了什么,没多会儿,救护车开引擎离开了,哔卟哔卟的声效回荡在我的耳边,我愣了好久,有些茫然。
我记不清我是怎么回去的,但隔天早晨听街边八卦才知情,她好像生病了,不是简单的病。
不久,噩耗传遍了街巷,周围的妈妈去了女孩家安慰阿姨。阿姨哭的撕心裂肺,哭的我有些难受,有些胸闷。
而在这不久前,她还正拉着我在小院里作画、采花、织围巾、练提琴。她还对着我露出笑容,跟我提及她的音乐梦想。
后来的我没再用小提琴,我也没深恋于她的离世。现在,画纸已经萎缩,失去根茎的花草也枯死了,围巾也没再织了,提琴也落了尘埃。其实如果可以,我想再握一次她的手,拉着她聊我对她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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