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场四月的想象,但我在五月将这漂浮着的金色想象摘下,企图模仿于这张小小的纸上。所以,姑且试试吧。
说了,现在是五月,但我想到的却是秋天。秋天啊,是一个穿风衣的季节。
穿风衣对我来说是奢侈的。作为一名面对体考的学生,运动鞋、卫衣、永远高扎的马尾,似乎是一段雏形永恒了。这是没办法的事。但春来了,夏紧跟着,每晚搭好的衣服颜色渐渐鲜嫩——是盛夏了啊。
是的,是夏了,但我想的——正如我前面说的——是秋天,那个肆意挥洒着浪漫的季节。以及我衣橱里不会有的、我所奢求的一件蕴藏着秋的魔法的风衣。
那应是一件卡其色的风衣,颜色接近于泛黄的书边或切后静置的变色苹果块。内衬应为黑色的格子布——布上还得有红色线格。
在我的想象里,这风衣还得够长——啊,我喜欢一件这样的风衣!不要扣上纽扣,就这样穿着,双手斜插入口袋,静静走在一条秋的石板路上。
应该会有一阵风吧?一阵混杂着落叶的风,一阵因干燥而显得脆脆薄薄的,那风,它从左右拥着我,将风衣衣摆吹起。
如果是深夜就更美了,我将披着暖光踱步,将网一样的橘黄灯光撞出一个口子,我会静静神游——那样自由。我借风衣抚风,感受风里隐隐的秋的血脉。
唉 ,从古老朝代带来的浓重迷雾,是风每天坚持不懈投递的信札,在每日的匆匆照面里,无以计数,无人诵读。
还好,我有这样一件风衣。我知道,披上它的那刻我将微微颤栗——我秋天了。如果你再惹我生气,我会对你说,我要刮风了。
啊,原谅我的语言乱糟糟——或许我的想象便乱糟糟?我的思绪散得远,但相信,它们都在说,秋啊,风衣啊!像一篇拙劣的散文,在说,秋啊,风衣啊!好吧,现在到底是夏。
我得再等等,等等,不要太急——希望秋来时这篇随笔能微微泛黄,就像风衣的颜色。这样我就能把它称作发霉情书,带着这份曾经浪漫赴一场秋与风衣的约会。
毕竟,一场关于秋和风衣的想象,这是我酝酿了一夏的爱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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