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片映着的一座宽宽的石拱桥,架起了殷红的彼岸,开了浅点桔梗花,些许风,打转着留意。无以计数……
家里没有,厂里没有,门口没有……身边也再没有了她的身影,就这样,消失了?挥挥手不带一片云彩?不告而别,就是如此吧,那天我找遍了所有,依然,依然再也没有见过她,就那样定格在照片里,记忆里,大家偶尔的谈论里……
那时,清浅岁月,莫不静好。
一个冰棍五分钱,卖出去毛利有一分左右,一天倘若能卖100根,就能赚一块多,相当于厂子里的大头工一天的收入,还不那么累。如果赶上电影院看电影,一天能卖两三百根。
小车放不下,就得顶着一天最炎热的时候把卖空的车推回冰棍厂,之后再拉一车满满的冰棍回来接着卖。每次跟在她背后看着她忙碌的身影,何尝不是一种享受?还记得她偶尔对我的浅浅的笑,笑靥如花,暖入心扉。
“以后我挣钱了,就整个小车,和您一起推着出去卖冰棍。”
她在那搓了半天脚“人家让你卖吗?”
“不知道,会有办法的”
“算啦,只要你过得开心,不用有出息。”
以前没有人管街边卖东西的时候,推车在街边找个地方卖东西,日子久了,那个地方就是她的了,周边卖东西的就算早来了,也会把那个地方空出来,不多不少,刚好一个冰棍车的地方。
以前大家卖冰棍,都会说自己冰棍的出产厂,比如红宝石厂的冰棍,叫卖时就会吆喝,“红宝石冰棍啦!”,就好像冰棍里面有红宝石似的值得炫耀,此外还有各种厂的冰棍,像面包冰棍,牛奶冰棍等等。虽不如红宝石听着更稀罕,但也都是不跌份的值得大声吆喝上两声的。
我外婆进冰棍的厂子紧挨着一个水泥厂,也不出名,叫卖的时候她就只能喊:
“水泥冰棍!”,但也不知道为什么
她边说边笑。
我边听边哭。
生活有的时候就是这样不如人意,但是再苦,她也笑着把日子撑了下去。世人总会圆滑世故,但再卑微,她也始终坚守着自己的朴实无华。
过去的水泥厂已经拆了,卖冰棍的的日子也不再有了。“水泥冰棍——”我笑着,对自己吆喝一声,响彻余生的每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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