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涂,隔窗听风声撼动着窗前的丛竹,望见窗棂上堆满了层层叠叠的银粟。欣喜,折好锦衾,披好狐裘,微步进庭院。大雪盖满了对面的群山,飞雪飘洒空中使那深长的小巷宁静,积雪皑皑更觉庭院宽广清闲。
走过青石小巷,素伞若有若无地划着粉墙,低矮墙头伸出梅枝,盛开的腊梅格外引人注目,一句“粉墙低,梅花照眼,依然旧风味”惹人醉于岁月中。
在天响晴之际,蛰伏很久很久的麻雀,便会飞出来觅食振翎,谈天说地,吱吱的叫个不休。数日来的灰暗天空,愁云一扫,忽变得澄清见底,翳障全无。山野间铺上素色的地毯,而天际低矮的太阳在上面投下耀光,玉鸾缀上了灿烂碎金,耀光点点,清晰可见,连朵朵光亮的云彩,也似粒粒银砂,明澈至极。这是清澈得近乎悲戚的优美的声音,像是从某地传来的回响。
须臾,折一手腊梅,抚下薄寒酥,倾进质朴的瓷坛。待最后一片薄冰浮于雪水,点点落梅盛着雪渍,折射波光潋滟。沏一盏雪茶,抿一口,满口梅香。
冽的雪茶,席坐于亭间,抚着手暖,望那乱琼碎玉,只盼让韶光慢些,再慢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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