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故乡,依然是那恒古不变的白砖屋,院子里的绿植绿油油,映衬入我心 。
故乡的阳光,暖烘烘的。奶奶早已拄着拐杖站在门前等着我们,一束斜阳照射在她苍老的面容上,脸颊的皱纹被阳光变得柔和,头上是稀疏的银白色流苏。
“走,走……进屋”。奶奶用含糊的话语兴奋地说到。她替我们安顿好住处,便去了卧室。我从门缝里隐约望见,卧室里很暗,亮着一盏破旧的灯,古旧的灯罩早已褪去色彩,奶奶坐在灯下躺椅上,仿佛在休息。“奶奶是老了吧?”我这样想
之后的很多天,她除了吃饭,基本上不出来,我想让她多出来走走:“奶奶,你怎么天天在卧室里啊,要多出来走走啊!”她只是声音微颤抖的笑着对我说:“知道,知道,我知道”。
夜晚逐渐降临,璀璨的明星布满深蓝的天空。我静静的躺在床上望着渺茫无际的黑夜,听着门外奶奶房间的动静。奶奶到底在干什么呢?我起身,垫起脚尖走向奶奶的房间。再次透过门缝,侧耳倾听里面的动静。房间里坐着奶奶年迈的身影,微弱的灯光将她的身影投得很长很长,只见躺椅前面桌子上放着一个老旧的收音机,发出滋滋的声响,正播放着小品京剧。原来啊,奶奶是在听收音机!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我们也要远离故乡了。分离时我只对她说了句:“再见”。回到浙江,打开行李箱,里面有一双毛线拖鞋。一针一线,丝丝分明,摸上去还能感受到她手心的温度。
我似乎从未关心过奶奶,在昏暗狭小的卧室里,她会用满是老茧的手,慢慢摆弄着手中的毛线,布满血丝的眼紧盯拖鞋,困了的话就边听收音机边缝,每一针都是那么小心翼翼,存满爱意。小女孩的伤心,一颗颗砸在了地上。暮然回首,自己已坐上动车,终点是故乡。
奶奶对我的爱,是一缕光好暖好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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