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拉着我的手来到花田,采下朵朵花瓣,轻放在我耳边;夏天,留在高大的梧桐树下,拿着把岁月悠久的蒲扇,不停的扇着风,口里絮絮叨叨:“这么扇凉快还能赶蚊子,正好,正好。”;秋日,坐在竹椅上,在黄昏下看着我用树枝拨弄勤劳的蚂蚁,痴痴的笑;冬天,给我套手套,戴围巾,喂热汤,生怕我冻着。幼年,我是由她照顾,可是离乡后,她是挺想我的吧?我虽然想她,但连嘘寒问暖都没有做到——说来就挺愧疚的吧。
那天放下沉重的书包,妈妈就接着电话急急匆匆说:“你奶奶把手指头切断了!”“啊啊啊?什么意思?”我快步走向妈妈,抢来电话:“奶奶!奶奶!”“怎么可以和孙女说,她很忙……哦呦孙女,回家啦?”电话那头是生气的话语而转成了亲切的回答。我震了一下:“奶奶,我回家了,你的手?”“啊,手啊,没关系……”“切断了没关系?你心怎么这么大?”我急了,“你自己搞的还是什么?”“哎呀,真没事,不就机器割断了嘛,没什么大不了,没什么大不了。”奶奶不紧不慢的在电话那头说
后来和奶奶断断续续几次视频通话,奶奶在那头还是笑,笑的那么开心,那么慈祥,那么心满意足。奶奶的手指头被白布包裹,像是蚕茧,像是奶奶心口的伤,那白鬼常在我眼见飞舞,见一次,我的心上便多了一刀。几天后是缝了针,几针不知道,等不疼没问过,手指头还可不可以动不知道,伤痕大不大没问过。只知道缝了伤马上去管厂子了。
这事离现在得有五六个月了吧,中途回过一次家,长达两个星期,但我并没有关心过……现在问,怕是不太合适吧?
奶奶一手带我六年,我本该孝敬她,但各种原因或是借口,我和奶奶通话的次数从一周两次降到一个月才几次。我现在说“对不起”相信这也只是溪中流过的清水,只是那一霎时,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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