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青春的味道是明亮的快乐的;有人说,青春的味道是胆怯的羞涩的。而我却认为,青春的味道,是充满忧伤的。
那天傍晚,母亲告诉了我:“你父亲在医院,等下去看他。”母亲脸色不好,我不在多嘴,心不由得颤了一下。“父亲马上需要做手术。”这回是医生说的,是的,他病了,我的泪水瞬间从眼眶里流出。在我儿时的记忆里,父亲总是那么高大伟岸,那时病房是我常呆的地方。
而如今,我长大了,病房里的那个人确是我的伟岸。洁白的病床上躺着一张几进空壳的身子,“爸,你瘦了。”他这次却是苦笑,“终于把肥减下来了。”他虚弱的摇摇头。那一瞬,我的眼眶闪着星星点点,我转过身,“我出去走走。”“马上回来……”他伸着手对我说道。我本想直起身走出去,在踏出门的那一刻,我的眼泪簌簌地流了下来。背靠着门,直至弯腰蜷在地上,我怕父亲听见,只好屏住气不发出声音。
小时,我一边打着针,一边张着嘴要父亲给我喂饭吃,我挑食,他便一个个选好,喂在我嘴边,那时的我沾沾自喜,空气周围洋溢着得逞的小尾巴,父亲那时候也只是笑笑。想到这里,我的眼眶又潮湿了。“外面好冷啊,我给您带了饭。”
我一面大步跨进病房,一面擦干了泪。我端着饭刚准备喂他,同儿时那样。“这个我自己可以。”他迅速地夺过我手中的筷子,一只手端着饭,一只手颤抖的拿着筷子,才把饭颤巍巍地送到嘴里,我看着他的脸,早已变得蜡黄,眼窝深陷,嘴唇透出深紫色,脸上也不知不觉多了几道皱纹,眼角的笑似乎也隐匿起来,多了几分平日的憔悴。
我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像开闸的洪水,我转头看向父亲,“没事,会过去的……”再到后来,父亲也慢慢地好起来,我的心却多了份担忧……
伴随着我的成长,父亲也在渐渐老去,这究竟是成长的蜕变,是青春的味道。是忧伤,我的心里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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