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的生日仍有我在,让我补偿不成熟的初次祝福!今天是我的光临人间的第16年啦,恰也是春分,是一年之计,也是人间四月天。
我做在书桌旁,想象着她此时在干什么。在吃蛋糕吗?她也许刚盛满一勺奶油,上面兴许还缀着些草莓块,红白交映尤显鲜妍,鲜妍之下是瓷白的匙,是她奶油般的手指。她也许还会双耳微微泛红,呈现出一种比草莓还娇艳的色调,一如她在学校时无数个午睡之后的可爱。
些许的刘海会微卷着飞向两端吧,鼻梁上的金丝眼镜会温顺地下滑吧,她该着着素色的衣服和纯白的拖鞋,人畜无害得好像她才是草莓蛋糕,旁边那位不过是走错片场的一盘甜点罢了。
或者,她在演算数学题或是和父母唠嗑?还是只是在无聊地刷着微博?
想来也真是神奇,我们明明处在同一个时间系,对她的念想却要几小时后才能被知晓,对她的想象也要几天后才能得到验证。心急如焚又微微期待的过程里,恨不能让上周被我记起的霍金、爱因斯坦、祖冲之共同研制出任意门,让我踏过要命的二十四小时在零点对她说一句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我的光。我不要你只是生日快乐,我要你每天都快乐。我要你持续发光,要你你继续理智而温柔,坚定而有力量,我要你永远那般骄傲,在自己的王国里尊贵优雅,无忧而天真。你值得我在大雪纷飞里温言相念,在景钟暮鼓里庄严祷告。你值得春日傍晚的云朵和街角甜甜的棉花糖。
你值得梧桐叶翩然相舞,间或有金色锋刃分割着空气。你值得世间美好,我的光。这不是网络上爆火却千篇一律的祝福,这是我笨拙却诚挚的热望。我不想用随处可买廉价礼品与随处可见的俗套祝福来敷衍你。你可是光啊。
尽管身为一名无神论者,有时候我也会觉得你是上帝送来的。普罗米修斯在上古为人间带来火种,为人间带来光。现在该是上帝怜悯我贫瘠匮乏的心灵,才赐我一小束光,让我垂眸时仍有念想,让我无望尤愿奋力挣脱黑暗吧。
我说你的确是光,因为你与黑暗完全相反,因为你永远清醒理智,因为你每走一步都不偏不倚坚定有力,恰如你光顾每一道数学题的样子。因为你那样好,值得周围一切善意与美好。又或者,因为你身上有我希望自己能成为的一部分光影——不如说是我也想更靠近光一点,成为发光的人。
今日春分,分昼夜,分寒暑,是日居于立春与立夏之间,使万物均衡,像极了你身上平和的气质:如冬又似春。记得我给你的蜡梅上写着“我赠你一支凋零的春”现在遇了你,它该是枯木逢春,渐出新芽了吧。
生日快乐啊,生日快乐,这是最后一重礼物了。全部送完方觉寒酸,那点儿东西哪配得上光啊。所以,请务必让以后的生日仍有我在,让我补偿不成熟的初次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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