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妄的,如同井中月、梦中人,一触便散去,到头来不过是枕上黄粱,大梦一场。虽正值年少,却也像用尽半生力气再无力挣扎反抗,总希望一切尽快结束,终止。
千般荒凉可笑,也抵不过大脑的空白与停宕。凉意从心间蔓延全身,直至指尖颤抖,渐渐染上不可遏制的怒意。
喉头紧的发苦,似是被人强扒着灌了大口苦极了的汤药,张口动着唇,却噤了声。
我说,寡独的黄昏,你总该理解我?他不屑的嗤笑,红着脸转身,极其缓慢的抛给我一片阴暗,留我独自叹息。他的余温总算让我清醒,于是我也红着脸转身。
看着缄默的飞鸟,我说,鸟儿你总该理解我?它轻快的歪了歪头,随即跳上一旁的树枝,清脆的叫声溢出,那么欢快自在。你何故鸣叫?
你理应保持缄默,像我一样,像往常一样。嗡嗡作响的吊扇,你总该理解我?我面向它,无声的凝视,可他只会嗡嗡地转。
犹如死亡般的寂静刺痛了我的神经,难捱极了,无力的抚平眼角,瘫在床上。
天渐渐黑了。我起了床,拉开窗帘,看见溶溶月色。由清晰立体的变为快要融化似的胶质的月。沉重的呼吸将我唤醒,于是双手合十,虔诚得犹如罪人。
如果能用莎士比亚擦眼泪的话。可我的世界已轰然倒下,是我眼的洪潮让它破碎。是片刻的苟欢麻痹自己,迫使我放弃像正常人一样直立行走与思考,与野人无异。或许连希望都已凋零,拯救不了迷途的羔羊与昏死至颓靡的灵魂。
我小丑跳梁般的笑话,终在今日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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