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父亲工作不稳定,所以每至假期都会将我送到老家阿婆那住。因为阿婆是茶农,所以我常和阿婆去茶田,后来也喜欢同阿婆一起采、摘茶叶。与阿婆采茶的时候她总会同我说和茶有关的故事,阿婆普通话不好,讲故事的时候常常会不知道怎么形容,要斟酌好一会,但她总会把故事讲完,让我大底了解。阿婆喜欢茶,与我说的最好的一句普通话便是“吃茶喽!”
一望无际的茶田上微风带来些翻新的泥土的气息,混着茶叶的清香,还有各种野花的芳香,都在微微湿润的空气里酝酿。让我不禁想起了记忆中的阿婆。
有一次阿婆将搓热的茶叶拿到小道的太阳底下晒青。太阳归了家,我与小伙伴别了。绕着小道归家,只见几个同我一般大的小孩围在一处,我缓缓靠了前去,见了他们一个劲的捣鼓着垫子里的茶叶。我一时恼了,冲过去将他们拉了开,他们气不过,便造就了一场胡行乱闹。阿婆过来收茶叶时,见了我们这场闹剧,步履蹒跚地冲过来遣了那几个顽皮的孩子。阿婆望了望茶叶,无奈的摇了摇头;又见我,语气柔软地责怪到“打,该打”!少时的我不懂事,只知道气,听了阿婆的话更是怒不可遏,独自跑了回去,未能领悟阿婆眼中的担忧和无奈。那天晚上我与阿婆不似平常那般无话不谈。后来父亲工作渐渐稳定,学业也逐渐繁忙,我便很少再见到阿婆了。
晃眼的时光,悄悄从指缝溜走。我最后一次见阿婆,她的面容憮悴了不少,身形也矮小了。那天她与我说了许多,记得最深的不过是“吃茶喽!”
“阿婆,吃茶喽!”作者下章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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