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逢年过节的时候有没有在家烧香拜神之类的,对于烧香拜佛之类的这种事情是一种信仰,对于信仰有什么样的理解呢?
我们家除了一个迷信的奶奶外,没人有宗教信仰。所以神魔之类的本该与我无关。
小时候,宗教信仰在我眼里镀着一层厚厚的神秘色彩,它的信徒好像都是一些很不寻常的人物。佛教信徒宁静淡泊,好像看破红尘置身于俗世之外,他们生活自律,饮食清淡;信基督教者品质高尚,与人为善,最为关键的是都有一本圣经。佛祖与耶稣,总有一个不存在,这是我最初的想法。
10岁那年的夏天,我去了一个基督教者举办的夏令营,那里的老师都是志愿者。在专门接送的营队大巴上,我看着导师收发证件,猛然发现,我和另一个山西女孩竟是营里唯二的大陆人,其他的都是全家信仰主耶稣的台湾同胞,于是那辆大巴上的人与物在我心里蒙上了一层未知的神秘色彩。
入营之后的第一天早晨,我们集体跳晨操,“哈利路亚”的歌曲在音响里传出,带着孩童的腼腆,刚开始我并不好意思完全投入。晚上和老师一起祷告,之后和室友一起倒在床上,听她们讲圣经里一个个的故事,我的心里,更多是好奇。
日子从指缝里悄悄流逝,一次次的餐前仪式,一次次的睡前祷告,一首首基督教歌曲,一个个主题活动,无信仰的我感受到了基督教徒们深深的热情与包容,感受到了他们特有的亲和力,感受到了基督教里友善的内涵,也被那个浓厚的宗教氛围所震撼。“如果它不存在,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愿意相信呢?”一个老师对我说,眼里闪烁着光芒。在最后一个晚上的晚会上,我心潮随着歌曲的节奏起伏。晚风悄悄地溜进会场,撩动女娃娃的发梢,也撩动着她童真的心。
回去之后,我的生活与基督教徒脱轨,但我仍保持了很长一段时间睡前祷告的习惯,将一天的见解与明后日的希望还有心里的各种情感,告诉那个在天上我看不见的主耶稣,我仍不止一次地上网搜索那首好听却怎么也找不到的基督教歌曲《芒》。
阳光普照大地,光从古窗的间隙里透过,撒在正专心念经的和尚身上,庙堂上佛陀的象端立,或面目慈善,或严肃认真,佛经的声音在寺庙里传出,回荡在空旷宁静的走廊里,震撼着女孩的内心。刹那间,人静了,天静了,地静了,万物的一呼一吸一张一合都在这神圣的经词里静穆。
提起佛教,以上这副画面便是我脑海所想。妈妈喜欢旅游,从我出生起的14年里,她每年都要带我去各地游玩观览。于是,我有机会去过许许多多的佛教圣地。
在内蒙的大召寺里,我学着样子在祈求健康的绿娘娘佛位上大拜;在南海的潮起潮落里,我听的南山寺、永庆寺里数千年的佛文的召唤;在日出之时日落之前,我不止一次地向那一池又一池洒满寄寓人们美好祝愿的钱币加以祝愿,我听过耄耋老人在佛像前的低语,那是对人世间苦难与美好最真切的感悟。我被这信仰感化,我震撼,又感叹。
很多人有宗教信仰:名人、普通人、好人、坏人、罪人。易中天到老时研究佛教;林清玄的文字里明明暗暗总充斥着佛教宁静淡泊的气息;杨幂倪妮等影视明星戴上佛珠;妈妈办公室里的有些老师能将《大悲咒》全文背诵;圣约翰不顾一切放弃爱情也要去印度传教。易中天研究佛学;林清玄在与佛教深深浅浅的接触中探索人世间最澄净的真谛;明星们在一声声佛珠计数里让心灵在繁杂的娱乐圈中安定;妈妈的同事在佛经的熏陶下,暂时忘记教学任务的繁重,在教化顽皮学生无果后休息身心;圣约翰深信基督,坚信自己的神圣职责,为的是让耶稣的光辉普度众生。
清晨的鸟鸣划破第一缕晨曦,慧能说:“随其心静,其佛土净。”当教堂里的白鸽扣响钟盘的锁,“敲吧,门终究会开的”圣经的字迹斑驳老旧。
德尔图良曾言:“为其荒谬,我才信仰。”后来我终于明白,其实,佛祖与耶稣存在与否,都不重要。人们信仰宗教,只是为了找一种精神载体,安放并封存人世间污浊的欲望,人终其一生都在寻找的,本就是一个可以用来对抗无解的解,世间原本吵闹狰狞、无可奈何的一切,在信仰里都可以得到救赎、释放。在南海的潮起潮落里,在人间看往天堂的视线中,在一次次的晨诵中,一次次的唱诗里,寻求灵魂的解脱,修养身心;聆听佛陀的教诲,探寻神灵的踪迹,追随主的踪影,让灵魂得以暂时安睡。
还没有评论,来说两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