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她在秋日野炊林地间,她站在溪流旁的堤岸上,微风轻轻拂过她及腰长发,刘海被落日余晖映得微瞧她侧过脸,嘴边一抹微笑像安静绽放的一朵花。芦苇丛中惊起两只白鹭,扑扇着翅膀飞向青空,也将我的心牵入凡尘。有人如玉,明眸皓齿,寤寐思服,望而得之。她长得很是好看,性格又开朗,成绩虽不是很好,但我就是被什么吸引了一般,有意无意地靠近她,投其所好,赠诗:“你是天落凡尘的荆棘,而我愿双手捧之珍惜。她嫣然一笑,欣然默许。
我欣赏她不只是美丽动人,或许与她那与谁都能玩得来,乐观开朗的性格有关,自然,很是厌恶那整日忧愁悲观的性情。
想到以前认识的一个人,既不窈窕也不善言语,常郁郁寡欢。
她独来独往,伫荫下叹息,闻落花泪朦胧,真是娇情,敢问是仿黛玉不成?
她许些擅长绘画,有作赠我,其意境大抵是:“可怜的姑娘站在即将被水淹没的湖中小岛上,心怀期盼却没有任何人等待她走出来。清晨至月夜岛上雾迷茫,并没有《蒹葭》中寻伊人者,只有漫长的溪流像眼泪一样婉婉漫过心底的惆怅。”我嫌画作过于清冷,早已扔进废纸篓。
她身上体现的终就是人人所厌恶的孤独,我为了打发她,曾赠二书签,听闻她保留了很长时间,呵,可笑。
她在孤独的一方天地里靠着期盼等了很多个秋天。她用小小的尖酸与刻薄,还有清高与冷漠为自己筑了一个壳,她把柔软的自己藏进去,把多余的泪水挤出来,她常常伤春悲秋,却只有自己明白伤的是谁的春,悲的又是没谁的秋。
我忽然想起,在快要遗忘的记忆里,她好像也笑过。只是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心底的一潭清水被冻住了。
她也曾隐晦地写给我一些东西:“双木非林,田下有心;君游乐山东复东,安得奋飞逐西风;吉下两点一口,又有欠字相依…”对此,我也只是笑笑,她太平庸了,没人当她“宛在水中央。”
我们相遇是秋天,分别也是秋天。 天气依旧有些炎热,阳光从树叶的缝隙间穿透下来,我抬手遮住眼,脑海中一遍一遍地回忆起曾经一同讨论共同喜欢看的小说的情景。
我记得她最后说过:“你看这些书中结局不是死亡就是离别,我不知道我也为何会喜欢这样的情节,可能我的结局也会这样吧……”“你太消极了。”我打断她,隐约听得她自言自语:“与君同船渡,达岸各自归。”
已经不想去回顾那些令人不快的往事了,现身旁有伊人相陪,且放声欢乐罢!
只是一次我看到那个曾经讨厌的人走在我前方,远远的林荫小道中。她踩着堆在旁边的落叶,似乎都能远远地听到沙啦沙啦的声音。她穿行在金色和阴暗组成的幕布中,走得很慢很慢,仿佛是在等谁,又仿佛不知往何处去。
尤为孤独。
那些曾在我生命中出现又消失的人们,我不知道他们是否留念不复的时光。但对于那个讨厌的人,我或许能猜测到一些。
她费尽心思让别人送来纸条询问我说过的话是什么意思,殊不知我一眼就认出她的字迹,淡淡地揭穿她的谎言,希望她别总来烦扰人.
我猜她的心中或许两年都一直下着大雪,长冬无夏。白得耀眼的雪总会把我的足迹掩盖。或许总有那么一天,她想起我只恍如大梦,依稀记得有这么个人曾出现在世上,无甚交集。
虽然还是挺讨厌她,但仍是想对她说:“你我毕竟不同,过去的心照不宣和有些故事终是留于唇齿,掩于岁月,最后各奔前程,莫问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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