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如逆旅,世间如黑暗森林,每一个人都是带枪的猎人,偷袭,围殴无处不在,为了做森林的王,我们拼杀,我们血战,我们能否突围,闯出这黑暗森林?
从少年步步走向老年,我们必将从懵懂走向豁达,却终将逝去,期间大不过百年,虽世殊日异,可每个人都来同风雨,去似微尘,“万物与我唯一,”明白了这些,也便是从局囿深怀到豁达的突围。
从古至今,亦有“若合一契,未尝不临文嗟悼。”但那并非局囿深怀,而是叹人生若蜉蝣,亦若爬虫,感慨天地世间。
“七月在野,八月在宇,九月在户,十月蟋蟀如我床下。”蟋蟀生命短暂,却依然完成了不同境遇之突围。“松树千年终是朽,槿花一日之为荣。”霍去病英年早逝,却亦缔造了“帝国双璧”之成就。
而生命之突围亦在如此,用渺小的身躯为世间点下飘美的一笔,虽身微技小,亦可“大美隐于市”,做人们身边“外枯而中膏”的风景。“何须浅碧深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
固特异欠债累累,悲凉离世,却以发明照耀人类文明。虽世态炎凉,终期于尽,“大美”亦会在时间与世间,小人的围攻下突围,从兀自花开兀自芳到十里芳香。突破层层围困,来到我们身边,芳耀三秋。
“逝者如斯,而未尝往也;盈虚者如彼,卒莫消长也。”与自然天地,蛮荒宇宙之间,“泰山不要欺毫末,颜子无心羡老彭。”
白居易突围,以利剑刺向生死之悲;“赤泉给我饮,员秋足我粮。”陶渊明突围,赤足走向悠悠南山之间。“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而物与我皆无尽,而又何羡乎?”苏轼突围,以仙风道骨驾鹤远去自然天地。
于是,如余秋雨所讲:“勃郁的豪情发过了酵,尖利的山风收住了劲,湍急的溪流汇成了湖,结果——引导千古杰作的前奏已经鸣响,一道神秘的天光射向黄州。”
那是突围了重山叠嶂的,人的内心的本我,那纯净的灵魂。
在这黑暗森林,我们也许无法突围,但我们亦可突围,找到属于自己的那棵树,在慨叹“岁移小鬼成叟翁,人在林中第几栽。”之余,拨开层层的重叶,迎接突而前来的耀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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