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无情的打磨这里。幼时若隐若现的木屋,自打那时就坐落那的竹堆,简陋的猪圈土炕……
如针线般的细雨打落的很慢,却戳到心底埋下的回忆里。夜晚冷冷的,黑漆漆的一片不见得一点的灯火。去的时候是将要秋天结束的几天;厚衣服裹着我,它们不断撞打我的肉体:寒意从心脏直逼肉体的皮肤,冷雨从外边埋没进衣服的缝隙。思绪万千在彼时,目光回溯到了从前。
“外婆!我们来啦!来看你和外公啦——”阿婆早就站在那晴天里站着:带着我不理解的毛巾,暗色的花纹在交错,如蔚蓝天空的浅蓝水桶鞋。竹影打在阿婆的脸上,皱纹爬满她的脸颊。妹妹高兴的询问阿公在哪,阿婆说在木屋里看电视。我们一去到屋里就叫阿公,阿公这才热情洋溢,笑嘻嘻的也像个孩子。
木屋的旧沙发是褐红色的很丑,还有个小洞,里边黄色的棉花呈现出来更加不美观。我嫌弃这个不好看的沙发,我就总是从右门的厨房搬了一个小板凳,坐在电视前看阿公要看的新闻,无聊透了,我就又期盼着阿公快点去农地干活,到山上喂牛。
有时实在受不了阿公执意要看新闻联播,就到外边随便去耍一圈。快速从越过门槛,门外的左侧有小竹林,切确的说不是竹林,是竹堆;那是阿公养在那儿的,我不清楚为什么养在那。后来问母亲探个究竟后,说是那条路以前是泥路,阿公就用那堆竹子来固定。总之跟山顶滑坡之类的东西应该有点关系的。
烈焰晴空,蝉鸣伴着热空气散发这屋子的周围,竹堆下的影子是最好乘凉的。我就可怜巴巴地摇着阿婆,“外婆,家里那个大椅子给我拿来嘛,”阿婆就从屋里拿来,“外婆最好啦!”我就在影子下撒下的碎影躺着。阳光透着竹林的小缝隙打在书上,打在裤子上,打在午睡的梦里;打在满满的回忆里。
能消遣的不止这种,我也到旁边的猪圈玩。猪圈以前是养猪的,喂肥了就卖掉了。后来阿婆不养猪了,那里就充当洗澡的地方了。小小的我觉得荒唐。大概是光滑的地刷净了,而屋子四周的蜘蛛网令我生厌。但我不进里面玩儿,我在猪圈外边玩土玩水。搞得脏兮兮的手就随便洗在小盆里。盆里的水我不倒,我就等下午再来的时,土都沉在水下,一清二楚的泥土和水,我认为奇妙极了。
我踩着硬硬的碎石,脚底下的路好陌生。手电筒下,大小不一的石头堆在面前,我提着东西,我也必须要过去。以前的猪圈土炕被拆了,不知道他们怎么弄成了如今的土坡。早就听母亲说,大舅把阿公的那堆竹砍了;果真的没影了。房子不是木屋,换了个样儿。厨房往左边搁了。软沙发也没了,是硬沙发了。
电视已经不好了,而我也不跟阿公争新闻的事了。我似乎离那个故乡愈来愈远了,阿婆阿公比往前更忙碌了。
我说,就借我一个目光,好好再看看记忆藏起来的故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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