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最后几天马上就快到了,也就是一年当中最开心的时刻,今天早早洗漱完之后,快速的搭上了回家的车上,只为了一个月几千的碎银,在车上看着窗外的故乡,深深的陷入的沉思。每次到了这个时候都会充满着不舍,仿佛停留在假期的时候。
四周都是漆黑一片,只有几盏忽明忽暗的灯,像固执的老头一般耐心地守着乡村的夜,蝈蝈在用秘密语言和它互诉心事。小塘面上的气泡接连浮起又相继破灭。鲤鱼的尾一搅,水下厚重而又混沌的声音就藏不住了。
土狗蹲在李子树下,眼睛在黑暗中发亮,粗喘着气儿,不时呜咽几声。一个伛偻的老人头戴探照灯在小院里摸索,嘴里吹着口哨,手掌僵硬地拍着,鸭群跟着他,全部滑稽地走进秧田里。
转眼又是另一场景。这次的太阳不再玩捉迷藏,只高高地晾在天上。老人挑着两桶水,脚步晃晃悠悠,一身杂毛的黄狗跟在他后头打转,自娱自乐地踩着桶中被晃出的水。
他缓缓蹲下身,稍弯着腰,担子灵活地从他身上跳下来。他挽了挽沾满黄土的裤脚,粗糙的手在桶中洗了洗,重重地甩了两下,舀起几瓢水,有规律地浇向每片土地,它们深深地吸吮着,脸色由黄转黑,水流在菜叶上打转,顺着脉络流入深不见底的根部。
老人艰难地起身,将水瓢一抛,精准入桶,瓢与桶的壁边碰撞,发出和谐而清脆的音调。他用双手抚摸每片青绿的白菜叶,眼里是藏不住的思念。
车窗外的场景换了又换,是我将它当成幕布了吗?
怪不得说“窗户”神奇:当我带着满身疲惫走过院子里的白菜地,走过土狗的身边,走进老家的房子,推开锁住厨房的那扇窗,饭菜的热气氤氲,扑面而来,浸湿了我的眼眶,泪中似乎有个老人在对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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